古全州西南古道上的第一大驛站:咸水
歷史上有地方志記載,全州縣地域在元朝設有驛站,并在解放后轉為鄉(xiāng)鎮(zhèn)機關居地的古驛站只有兩個:黃沙驛站是全州城以北唯一由驛站轉為鄉(xiāng)鎮(zhèn)的古驛站,咸水驛站則是全州城以南唯一由驛站轉為鄉(xiāng)鎮(zhèn)的古驛站。
元朝時,傳遞官府文書和軍事情報主要依靠馬,故元朝至順元年(1330),連接中原與嶺南的驛道在全州境內有3處馬站,城北有黃沙河、洮陽兩處,城南則只有咸水馬站。明洪武二十七(1394)年以前,全州屬湖廣永州府。當時的咸水驛站,實際上是桂林府進入永州府的第一大馬站。
明朝境內陸路官道沿途設有15鋪,咸水鋪是全州城西南通興安、桂林官道的八鋪之一。但明朝陸路官道,在咸水以南還有板山、石梓兩鋪,其中最靠近興安的官鋪是石梓鋪。
清代全州城南有兩條著名古陸道,即南路與西路。南 路,自州前經德橋鋪、閻家寨、石塘圩、羅板田,接灌陽縣界。西 路,自州前經花紅鋪、珠塘鋪、覺山鋪、赤蘭鋪、白沙鋪、咸水司、板山鋪、烈水鋪、光華鋪(此鋪解放后劃歸興安),交興安縣界,全程47.5公里。清康熙廿七年(1688),清政府在全州境內設有兩大巡檢司,州城以北是黃沙河,置山角巡檢司,州城以南便是咸水,置山棗巡檢司,這兩大巡檢司直至清末才廢。與明朝政府在柳浦、建安司設置巡檢司的目的是保護旺盛的商業(yè)活動不同,清政府在黃沙河、咸水設置巡檢司的目的則側重在軍事方面。
咸水古墓群遺址
宋代以前,全州境內也設有驛站,但地方史志記載較少,多見于古代著名詩人的詩文中。如宋代全州的清湘驛,范成大就至少寫過三首與該驛有關的詩。宋代詩人劉克莊還寫了《發(fā)湘源驛寄府公》的五言詩。但清湘驛、湘源驛這些驛站在1998年版的《全州縣志》中都沒有記載。在古人的詩文中,我們還能發(fā)現不少地方志書沒有記載的內容。如,地方志沒有咸水山棗驛的記載,不過,有清政府在咸水置山棗巡檢司的記錄,但從古人的詩文中,我們能發(fā)現:咸水山棗驛至少在明代就有了。如嚴嵩過全州時便寫有《山棗驛夜坐》,此驛站建于明洪武四年(1381)。
鋪與驛是有區(qū)別的。所謂官鋪,就是官府用來傳遞文書,迎送官員的設施。大明朝在全國各地的交通路線上都設有驛和鋪,每六十里一驛,每十里一鋪。驛的頭兒叫做驛丞,鋪的頭兒叫做鋪長。驛的主要任務是為政府官員提供舟車、馬匹、夫役等交通工具和住宿膳食條件,也有傳遞緊急公文的責任。鋪的主要責任是傳遞文書,在達官顯貴往來時也有導迎的義務。也就是說,鋪沒有接待官員住宿的能力,只有派人當導迎的份。
想必是咸水山棗驛當時風光不錯,不少詩人過山棗驛時都寫詩記之。如明朝進士,嘉靖年間官廣西左參議,分守左江的汪改東有《宿山棗驛遣懷和嚴介溪韻》,明朝通政使呂希周也有《宿山棗驛次壁間韻》,明朝進士、敢于直言的禮科給事中錢薇也寫有《書山棗驛二首》。
《讀史方輿紀要》對該驛有簡短的記載:“又有山棗驛,在州西六十里。”作為一處重要的驛站,徐霞客游全州也沒有忘記,在他的日記中記有:“又四里,出咸水,而山棗驛在焉,則官道也。”山棗驛在什么地方呢?未查到記載,但《全州志(清·嘉慶)》對咸水有這樣一句話:“咸水離城六十里?!甭?lián)系《讀史方輿紀要》所說的山棗驛 “在州西六十里”及有關資料綜合分析來看,基本上可以斷定山棗驛就是咸水所在地。
日本投降前與國民黨軍交戰(zhàn)的重要戰(zhàn)地咸水五脊嶺
咸水驛西南方向的五脊嶺,是昔日控制湘桂古道桂黃公路的重要山嶺。1945年7月,當時國民黨軍想在此截斷日軍退出廣西之路,但日軍知道咸水五脊嶺事關他們的命運,故在此與國軍展開殊死爭奪。雙方在此爭奪時間持續(xù)達半個月,為日軍在敗退時與中國軍隊在廣西作戰(zhàn)最久的一次戰(zhàn)斗,雙方傷亡慘重。
咸水魯塘
咸水,也是古時全州西經資源(原全州西延區(qū))通往貴州通道、城步,湖南新寧的要道。1934年11月中央紅軍長征過廣西,其部隊幾乎都是從咸水及咸水魯塘村兩地通過的。1934年9月,中央紅軍先遣軍團在廣西發(fā)生兩場最大的戰(zhàn)斗,一場在廣西灌陽文市,一場便在全州咸水魯塘。
蔣廷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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