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糟貨排行榜2018
何為上海糟貨?可能很多的外地人都是不明白,可是只要是上海人一定明白這是什么東西,這個美食可是連杜月笙都拍手叫好的,所以這一類美食十分好吃,不僅保持著食物的原有味道,還因為有糟鹵而更加清香。
這種美食,如果你沒有來上海的時候品嘗過,那你現(xiàn)在一定是有些后悔的,那么,接下來,小編就來給大家介紹一些上海糟貨吧!看看有哪些好吃的上海糟貨!
讓杜月笙念念不忘的糟缽頭老上海人沒人不知道杜月笙的,這位當(dāng)年的流氓大亨既販過鴉片、開過賭場,也行過慈善、抗過東洋。
1949年4月,杜月笙獨自去了香港,此時的他已是60歲開外的老人了,他聽不懂粵語,也沒有多少朋友,于是,只能和大多數(shù)上了年歲的人一樣,躺在寬大的搖椅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回憶中思念故鄉(xiāng)。
對于獨處異鄉(xiāng)的人來說,老家的味道是思鄉(xiāng)之情最好的載體,但是香港沒有這種上海味道。其實,即使是在上海,他也只認定一家的風(fēng)味,那就是百年老店“德興館”,家里的廚子無論如何都是做不出這種風(fēng)味來的。
那種綿長而幽雅的味道曾經(jīng)那么親近,但此刻又那么遙遠。終于,他決定不管花多大的代價,也要請上海的師傅到香港來一趟,他再也不能忍受沒有這種味道的日子了。
于是他便讓他的原總賬房黃國棟再次回到上海,找到了“德興館”。
當(dāng)時,由于美國的海上封鎖,上海的船只不能直達香港,于是黃國棟手持杜月笙的親筆信找到了時任上海市副市長的潘漢年,由潘漢年想辦法,安排“德興館”的兩位廚師經(jīng)由第三國繞道去香港。
讓杜月笙如此念念不忘的這道菜就是糟缽頭。對生于上海川沙的杜月笙來說,糟缽頭的味道本身就是上海的化身。
從不登大雅之堂的雜燴到上海名菜這道很不怎么起眼的菜,可以說是本幫菜中資格最老的,差不多已經(jīng)有210多年的歷史了。
本幫菜的基本成形是在清朝末期的同治、光緒年間,而它的孕育過程顯然要漫長得多。在咸豐年代以前,也就是中國還沒有與外國簽過什么“不平等條約”的時候,上海菜基本上都是些家常而平民的江南菜式。
比如爛糊肉絲、紅燒大腸、腌篤鮮等,這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菜式往往取用的是些普通、廉價的原料,從這個角度也可以管窺一下,當(dāng)時的上海還是一個“很不怎么樣的”小城市。
爛糊肉絲
紅燒大腸
腌篤鮮
糟缽頭也是如此,這道菜最早 差不多就是豬下水的一鍋大雜燴。與如今這個世道所不同的是,在明清那會兒,豬肉很值錢,而內(nèi)臟下水卻不大值錢,這些耳、腦、舌、肺、肝、肚等內(nèi)臟往往是殺完豬以后窮人的“殺饞”之物。
而這些“殺饞”之物的做法也極其簡單,那就是一鍋亂燉,上海話稱之為“篤”。
如果大家都這么簡簡單單地“篤”下去,那么那種市井風(fēng)情也許只有地方史研究者才會有點興趣。但這道菜“篤”到清朝嘉慶年間時,有個叫徐三的本地廚師,換了一種“篤”的方法。于是,糟缽頭這道名菜便誕生了。
糟缽頭的誕生徐三是上海浦東三林塘人。過去農(nóng)村按地域的不同,往往都會像“世襲”一樣地傳承某種謀生的技能,比如蘇州東山的木匠、揚州杭集的玉工、歙縣鄭村的磚雕匠等。
三林塘這個地方歷來是個廚師輩出的地方,學(xué)做菜是當(dāng)?shù)厝顺朔N地以外最重要的謀生手藝,后世的本幫名廚大多祖籍出自浦東三林塘,故而三林塘有著“本幫菜搖籃”的說法。而徐三就是當(dāng)時靠做菜小手藝謀生的“農(nóng)民工”。
那么,當(dāng)年徐三的“篤”法到底做了什么樣的革命性改良呢?據(jù)《淞南樂府》記載:“徐三善煮梅霜豬腳。邇年肆中以缽貯糟,入以豬耳、腦、舌及肝、肺、腸、胃等曰糟缽頭,邑人咸稱美味?!?/p>
這道美味到底美到了什么程度呢?有詩為證:“淞南好,風(fēng)味舊曾諳。羊胛開尊朝戴九,豚蹄登席夜徐三,食品最江南?!?/p>
在清朝時的江南,吃羊肉就像今天吃燕鮑翅一樣,是極其尊貴的,因為江南本不產(chǎn)羊,這種奢侈的吃法要上溯到北宋變成南宋的那會兒,開封的那幫達官貴人們從北方河南帶過來的一種飲食癖好
(同時帶來的另一種飲食癖好是以甜為雅,這同樣是不產(chǎn)甘蔗和甜菜的江南比較奢侈的)。
徐三的這道菜不僅能夠“登席”,而且還能夠和做羊肉的那位戴九老兄齊名,可見當(dāng)年的文人對徐三和徐三的糟缽頭是給予了相當(dāng)高的評價的。
不過中國美食史的記錄者們往往有一個大同小異的壞毛病,那就是所謂的“君子遠庖廚”,那時候的文人大多是不屑于記錄下廚師到底是怎么做出菜來的,這就是中國美食林中往往傳說很多,詩詞很多,但信史卻很少的原因之一。
說了半天,這道糟缽頭的美味到底是怎么回事,還是等于沒說,畢竟形容詞是堆不出美味來的。糟缽頭這道菜傳到民國年間的時候,“德興館”等本幫菜館已經(jīng)把它研究得相當(dāng)透徹,并且已經(jīng)達到從不失手的境界了。
“入口之物,皆可糟之”
糟貨,是指用釀制黃酒所剩的酒糟或腌漬或燒制的食品的統(tǒng)稱。
制糟相傳源自先秦戰(zhàn)國,最早載于兩千多年前的《楚辭》;至南宋大興。
古籍中有都城臨安賣糟鮑魚、糟羊蹄、糟蟹、糟豬頭肉的記載;到元、明、清時,除市上供應(yīng)糟制品外,已發(fā)展到家庭自制,清代曹雪芹筆下的《紅樓夢》里就提到了糟鵝掌糟鵪鶉之類精致糟味。
袁枚在《隨園食單》中也有自制糟肉、糟雞、糟鲞的記載。
“糟”與“醉”相似,調(diào)料都源于酒,做法也相似,故有“糟醉一家”之稱。江南自古為稻米產(chǎn)地,也是黃酒的故糟筍鄉(xiāng)??稍阒水惓XS富,有糟雞、糟肚、糟門腔、糟雞爪甚至糟毛豆等等,真可謂是五花八門,應(yīng)有盡有。
古人曾夸張地形容:“入口之物,皆可糟之?!?/p>
糟鹵的基礎(chǔ)是糟泥,為沒有徹底發(fā)酵的酒糟,過去酒坊里都有,量也不少。特別是逢年過節(jié),上海市郊農(nóng)村殺雞宰豬,吃不掉的,不是腌制,就是糟起來,被稱作“生糟”。
除了肉,魚也能糟,袁枚深諳此法:“冬日用大鯉魚,腌而干之,入酒糟,置壇中,封口。夏日食之?!鄙鲜龅脑闳?a href='/techan/24520' target=_blank>糟魚,實質(zhì)上是講生魚生肉腌制加酒糟,一種保存食品的方式,客觀上形成了一種風(fēng)味,一種飲食文化。
蔬菜也能糟,《隨園食單》里有“取腌過風(fēng)癟菜,以菜葉包之,每一小包,鋪一面香糟,重疊放壇內(nèi)。取食時,開包食之,糟不沾菜,而菜得糟味”。這實質(zhì)上與腌制咸菜的辦法差不多。
現(xiàn)在以蔬菜來糟,多選用毛豆,俗稱“糟毛豆”,為很美妙的下酒菜,吃泡飯,也很對胃口。
以顆粒飽滿的新鮮毛豆莢,剪除兩端尖角,水里搓洗干凈,旺火煮熟,牙齒不好喜歡爛的,也可多燜點辰光,但品相會差點,顏色由碧綠轉(zhuǎn)為昏黃,但口感會很糯。待毛豆冷卻,再倒入糟鹵。
糟鹵看似簡單,其實頗講究。香糟捏碎加入黃酒和八角、香葉、桂皮、茴香、白寇、花椒、香茅、蔥姜、桂花等香料,充分攪拌后靜置一天一夜,由二次發(fā)酵帶來糟鹵獨特的香味。
吊制糟鹵
之后再用紗布過濾,就得到了澄清透亮的琥珀色的糟鹵。把糟鹵與冷開水按比例混合,加入調(diào)料,再滴幾滴白酒,就能腌制各種可口的糟貨了。
糟素雞
上海人是極愛糟貨的。老上海的弄堂里,夏天飄蕩的最多的味道就是那一股股或淡或濃、若有若無、似酒香非酒香的糟貨的特殊香味。
一杯老酒,配上一碟糟鴨肫、糟鳳爪、腌黃魚、糟豬肚、糟素雞,甚至是最簡單的糟毛豆,就是最美的夏夜。
鼎鼎有名的老人和飯店說起“糟貨”,老人和可謂是一絕。
創(chuàng)始于清朝嘉慶五年(1800年),已有二百多年歷史。原名“人和館”,由幾位上海人創(chuàng)辦。《孟子·公孫丑下》有這樣一句話:“天時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”,于是幾個老板索性取其中“人和”兩字用做店名。
老人和飯店最值得推薦的“三糟”。
糟雞
大受上海人喜愛的糟雞,一碟子皮黃、肉嫩、骨頭里還有血絲的上好白斬雞,用糟鹵浸過,越發(fā)顯賣相飽滿、油色誘人。糟中加入了一定比例的黃酒,而且酒也是手工現(xiàn)“打”的,相較瓶裝成品酒來說,口感還是不一樣的;
因此這里的“糟雞”大受歡迎。
糟門腔
豬舌被切得很薄,鮮中帶甜的味道算是比較特別的了;沒有多余的油脂,清爽可口,對于夏季解膩開胃來說,再合適不過。
糟毛豆
糟毛豆是最好的下酒菜,沒有之一。旺火快煮的毛豆,不能燜,離火后直接浸在糟鹵中,數(shù)小時后上桌,依然如新摘一般翠綠。
雖說這樣一道隨處可見的小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,但是老人和這里的糟毛豆清爽可見,散著陣陣淡淡的糟香,含著殼“嗦嗦嗦”,把湯汁一并吸入口中,那叫一個絕。
另外,還有一款名為“海鮮大咖”的熱槽菜很有特色,一大盤子里有魚、蝦、蟹、貝、蟶子等組成。
上海灘各色糟貨邵萬生的泥螺,殼薄如蟬翼,螺肉通體透明,就像是一粒粒小琥珀。一嘗,濕潤柔軟,清香脆嫩,豐腴可口,甜甜的螺肉中,溢出黃酒的醇香,味極鮮脆香美。
德興館的糟貨也是大有名氣。這里的糟螺肉,醉香的酒糟,搭配冰鎮(zhèn)螺肉,光聽著便是胃口大開。初看,鹵水清澈,螺肉個大新鮮;入口,肉質(zhì)緊實彈牙。老吃客們經(jīng)常結(jié)伴而來,點幾樣小食“兜著走”。
綠楊邨的名字來自古詩“綠楊城郭是揚州”,雖然以淮揚點心出名,但他家的糟貨更是深得老上海人的心。糟汁雞爪,使用的是多年熬制的老糟。
王家沙的糟小黃魚、糟田螺、糟鴨膀、糟順風(fēng)、糟豬蹄、糟鳳爪、糟帶魚,也是頗受上海人喜愛的小菜。
狀元樓也有百年歷史,同樣是上海老字號,糟貨也很有名。
遇到美食,我們怎么可能? ?過呢?這座有著太多的故事的上海,有著太多歷史的城市,本就愛的足夠深刻,卻又一次的被這里的美食讓人念念不忘,等待著有朝一日的回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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