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門二十品：魏碑書法巔峰之作！

【龍門二十品】是從河南洛陽市龍門石窟北魏時(shí)期的造像題詞中精選出來的二十方造像題記，是魏碑書法的代表。有十九品在古陽洞，僅有一品在位于老龍洞外的第660窟（慈香窟）。

龍門石窟位于河南省洛陽市南十三公里處，它同甘肅的敦煌石窟、山西大同的云岡石窟并稱中國古代佛教石窟藝術(shù)的三大寶庫。龍門石窟鑿于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（公元494年），直至北宋，現(xiàn)存佛像十萬余尊，窟龕二千三百多個(gè)。1961年被國務(wù)院列為國家重點(diǎn)文物保護(hù)單位。

據(jù)史料記載，《龍門二十品》是在最初《龍門四品》《龍門十品》的基礎(chǔ)上，又增補(bǔ)《比丘法生》《比丘惠感》《一弗》《司馬解伯達(dá)》《元佑》《優(yōu)填王》六品，始成“龍門二十品”之目，這個(gè)選目是以書法鑒賞為標(biāo)準(zhǔn)，將成百上千的龍門石窟造像題記，篩選濃縮到北魏精品20件，并成為碑刻史上的最經(jīng)典選目案例。

光緒十七年(1891)，一個(gè)更大的“推手”來了，它就是康有為《廣藝舟雙楫》的刊刻，立即成為當(dāng)時(shí)碑學(xué)的“暢銷書”，前后凡18次重印?？涤袨閷ⅰ洱堥T二十品》的書法提升到“龍門體”的高度，“魏碑十美”、“尊魏卑唐”開始深入人心，北魏書法得以登堂入室，它直接導(dǎo)致《龍門二十品》傳拓?cái)?shù)量的激增，拓片走進(jìn)尋常人家，成為當(dāng)時(shí)碑帖收藏界最炙手可熱的大名品。

其實(shí)，《龍門二十品》的大眾廣泛接受，并非僅僅是基于康有為的登高一呼，這一切多是建立在光緒年間洛陽龍門拓工日以繼夜的傳拓上，《二十品》的社會流通，才是其名震天下的真正原因，康有為只是壓上最后一根稻草的人。

1.《司馬解伯達(dá)造像記》

《司馬解伯達(dá)造像記》，北魏太和間刻，正書。在古陽洞北壁。正書，14行，其中6，7，8行，一行3字，余皆一行5字?？梢?4字。龍門二十名品之一。

此記具有筆力方俊、氣勢雄強(qiáng)之風(fēng)，又不拘成法地發(fā)揮自我創(chuàng)造意識和智慧，表現(xiàn)出豐富的審美情趣和創(chuàng)造才能。點(diǎn)畫方截、峻厲、雄強(qiáng)，時(shí)寓圓柔之筆以破板滯。起筆有直、斜、橫落及輕重之別，點(diǎn)畫長短、方圓兼用。撇捺開張，極縱其勢。此拓片現(xiàn)收藏于洛陽碑志拓片博物館。

釋文

都綰闕口游激校尉，司馬解伯達(dá)，造彌勒像一區(qū)，愿皇道赫寧，九荒沾泯，父母康延，智登十地，仕達(dá)日遷，眷屬道場，聲求響和，斯福必就，六趣群生，咸同此愿。太和年造。

2.《比丘法生為孝文皇帝并北海王母子造像記》

《法生造像》又稱《比丘法生造像記》，全稱《比丘法生為孝文帝并北海王母子造像記碑》。 正書，可見一百四十二字，書法上用筆圓潤和諧，結(jié)勢華麗流美，有鐘繇之范，為同類北碑所罕見。景明四（503）年十二月刻。古陽洞南壁。正書11行，一行13字。

碑文中盛贊孝文帝和北海王元詳崇信佛教的功德，但是后來北海王卻并非如比丘法生所頌揚(yáng)的那樣，反因作惡多端而被宣武帝幽禁后暴死，比丘法生也因此受到株連，不得不逃往天水麥積山去了。這一結(jié)果是當(dāng)初比丘法生造像記碑時(shí)所未曾料想得到的。

釋文

夫抗音投澗，美惡必酬，振服依河，長短交目，斯乃德音道俗，水鏡古今。法生儌逢孝文皇帝專心于三寶，又遇北海母子崇信于二京，妙演之際，屢叨末筵，一降凈心，忝充五戒，思樹芥子，庶幾須彌。今為孝文并北海母子造像，表情以申接遇，法生構(gòu)始，王家助終。夙霄締敬，歸功帝王，萬品眾生，一切同福。魏景明四年十二月一日比丘法生為孝文皇帝并北海王母子造。

3.《長樂王丘穆陵亮夫人尉遲為亡息牛撅造像記》

《牛橛造像記》，全稱《太和十九年十一月長樂王丘穆陵亮夫人尉遲為亡息牛橛造彌勒像記》，碑文字體端莊整肅，龍門二十品之一。是長樂王丘穆陵亮夫人尉遲氏（后改”尉”姓）為亡去的兒子牛橛所造，過去曾有牛橛龕之稱。造像碑座中間雕刻蓮花一朵，左右二力士抬手作托舉狀，形象生動(dòng)逼真。

釋文：

太和十九年十一月，使持節(jié)司空公長樂王丘穆陵亮夫人尉遲，為亡息牛橛請工鏤石，造此

彌勒像一區(qū)，愿牛橛舍於分段之鄉(xiāng)，騰逰無礙之境，若存托生，生於天上諸佛之所，若生世界妙樂自在之處，若有苦累，即令解脫三涂惡道，永絕因趣，一切眾生，咸蒙斯福。

4.《步轝郎張?jiān)嫫抟桓橥龇蛟煜裼洝?/p>

又稱《一弗造像題記》。正書，10行，一行3字。造像龕位于古陽洞北壁，是龍門二十品造像龕之一，下方鄰比丘惠感造像龕，是龍門二十品中最小的兩個(gè)造像龕之一。龕高36厘米，寬19厘米，深30厘米。龕為忍冬卷草紋尖拱楣圓券形，連珠紋立柱，龕底施水波紋。內(nèi)刻袒右肩斜披袈裟佛及二菩薩。龕下錈刻造像記。據(jù)造像記文記載，此龕造于太和二十年（公元496年）。步輦郎張?jiān)嬖诋?dāng)時(shí)可能是一名給帝王荷步輦的，地位低微的人，其妻一弗氏為他造的龕也小?？涤袨樵u價(jià)此造像記的書法是"沉著，勁重"。民國初白麻紙?jiān)?，因年代久遠(yuǎn)，紙黃而松軟。這個(gè)造像記字?jǐn)?shù)很少，只有寥寥30字?！疤拓ツ?，步輦郎張?jiān)娌恍覇释?，妻一弗為造像一區(qū)，愿令亡夫直生佛國”。字?jǐn)?shù)雖少，但卻端莊整肅，大氣凜然。全篇方筆為主，顯得沉著，厚重。書法風(fēng)格遒勁沉穩(wěn)。但在嚴(yán)整之中也不乏靈動(dòng)之筆。比如“造”的走之兒的橫折折撇，“為”的一長撇，都顯得神采飛揚(yáng)。而“張”的弓字旁，“愿”的“頁”字部則顯得較為奇崛。而章法同樣富于變化，比如最后一行“亡夫直生佛國”，曲直變化，奇正相生，令人嘆為觀止。

銘文：

太和廿年，步輦郎張?jiān)娌恍覇释?，妻一弗為造像一區(qū)，愿令亡夫直生佛國。

5.《比丘慧成為亡父始平公造像記》

《始平公造像記》本是附屬於佛龕的題記，全稱為《比丘慧成為亡父始平公造像題記》，北魏孝文帝太和二十二年（498），刻於河南洛陽龍門古陽洞北壁。題記由達(dá)撰文，朱義章楷書。康有為稱龍門石刻“皆雄峻偉茂，極意發(fā)宕，方筆之極規(guī)也”。而《始平公造像》又是龍門石刻中的代表作?！洱堥T二十品》是龍門石窟中的二十尊造像的題記拓本，北魏書風(fēng)的代表作此碑與其它諸碑不同之處是全碑用陽刻法，逐字界格，為歷代石刻所僅見，在造像記中獨(dú)樹一幟。記文內(nèi)容寄造像者宗教情懷，兼為往生者求福除災(zāi)。清乾隆年間始被黃易（1744－1801）發(fā)現(xiàn)，受到書壇重視，列入“龍門二十品”，此碑文方筆斬截，筆畫折處重頓方勒，結(jié)體扁方緊密，點(diǎn)劃厚重飽滿，鋒芒畢露，顯得雄峻非凡，被推為魏碑方筆剛健風(fēng)格的代表。

6.《北海王元詳造像記》

全稱《北海王元詳為母子平安造彌勒像記》。造像記高88厘米，寬42厘米，是元詳隨北魏孝文帝南伐遷都至洛陽的歷史實(shí)錄。

造像龕位于洛陽龍門石窟古陽洞北壁，長樂王丘穆靈亮夫人尉遲造像龕上方。龕高138厘米，寬102厘米，深17厘米，在古陽洞中屬于中型洞窟。龕內(nèi)主佛為交腳彌勒。兩側(cè)脅侍菩薩皆雙手合十侍立。圓拱形龕楣內(nèi)刻十五天人持花繩。

造像記記載該龕為太和十八年十二年十一日立愿，太和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三日完工，歷時(shí)近三年又九個(gè)月。

銘文：

維太和之十八年十二月十一日，皇帝親御六旌，南伐蕭逆。軍國二容，別于洛汭。行留兩音，分于闕外。太妃以圣善之規(guī)，戒途戒旅，弟子以資孝之心，戈言奉淚。其日，太妃還家，伊川立愿，母子平安，造彌勒像一區(qū)以置于此，至廿二年九月二十三日，法容刻就，因即造齋，鐫石表心，奉申前志。永愿母子長餐化年，眷屬內(nèi)外，終始榮期，一切群生，咸同斯福。維大魏太和廿二年九月廿三日侍中，護(hù)軍將軍、北海王元詳造。

7.《陸渾縣功曹魏靈藏造像記》

《魏靈藏造像記》北魏刻石。全稱《魏靈藏薛法紹造像記》。無年月。無撰書人姓名。在河南洛陽龍門古陽洞北壁。所謂龍門精品之一。

《廣藝舟雙揖》將此記列入“能品下”，并云：“若《楊大眼》、《魏靈藏》、《惠感》諸造像，巨刃揮天，太刀砍陣．無不以險(xiǎn)勁為主?！?/p>

此碑應(yīng)是方筆露鋒之典型代表，因此最顯見用筆之妙。起筆都將鋒穎露在畫外，有的角棱若刀，有的細(xì)鋒引入，煞有情趣；即使畫也挺直有力，折筆顯見方棱；收筆處，有時(shí)斂毫便止，有時(shí)放鋒犀利，有時(shí)如《寶子》之上揚(yáng)。

筆畫或大或小，大者縱矛橫戈，如虎奔龍吟，小者輕微一點(diǎn)，如蜻蜓掠水，皆能順勢合情．絕無率意輕發(fā)。結(jié)體或取橫勢，或取縱勢，皆極意顯示雄踞盤關(guān)之威儀，懷隱瑰玉之神采。整篇看來，嚴(yán)整肅穆，端莊雋潔。

釋文

夫靈跡誕遘。必表光大之跡。玄功既敷。亦標(biāo)希世之作。自雙林改造。大千懷綴映之悲。慧日潛暉。唅生銜道慕之思。是以應(yīng)真。悼三乘之靡憑。遂騰空以刊像。爰暨下代。茲容厥作。鉅鹿魏靈藏。河?xùn)|薛法紹二人等。求豪光東照之資。闕兜率翅頭之益。敢輒磬家財(cái)。造石像一區(qū)。凡及眾形。罔不備列。愿乾祚興延。萬萬朝貫。愿藏等挺三槐於孤峰。秀九蕀於華苑。芳實(shí)再繁。荊條獨(dú)茂。合門榮葩。福流奕葉。命終之後。飛逢千圣。神颺六通。智周三達(dá)。曠世所生。元身眷屬。舍百鄣則鵬擊龍花。悟無生則鳳昇道樹。五道群生。咸同斯慶。陸渾縣功曹魏靈藏。

8.《北海王國太妃高為亡孫保造像記》

簡稱《孫保造像記》。約刻于太和，景明年間。在古陽洞頂部。正書，5行，一行6至12字不等。造像龕位于窟頂偏北側(cè)，與廣川王祖母太妃侯為亡夫造彌勒像龕（鄰近約60厘米）和廣川王祖母為幼孫造彌勒像龕呈三角形布于窟頂。像龕高110厘米、寬80厘米、深14厘米。圓券形龕楣，龕內(nèi)主尊為交腳彌勒菩薩，坐雙獅座，二菩薩雙手合十置于胸前佇立兩側(cè)。背光及龕楣無飾，似未完工。推測此龕開鑿開景明年間。造像記高40厘米、寬26厘米。記述了高太妃為元保"失鄉(xiāng)播越"，經(jīng)年疾患，未免夭折而痛苦，專此造彌勒像一軀，祈愿亡故的愛孫能"永脫百苦"。

釋文

孫保失鄉(xiāng)，播越，歷載，終始冥愆，未及免之，不幸早死，今為保造像一區(qū)，使永脫百苦。魏北海王國太妃高為孫保造。

9.《輔國將軍楊大眼為孝文皇帝造像記》

《楊大眼造像記》，楷書刻石。全稱為《楊大眼為孝文皇帝造像題記》，無刻石年月。但此造像既稱為孝文皇帝元寵所鑿，考文帝崩于太和二十三年（四九九），造像當(dāng)在其后。有云當(dāng)在景明元年（五○○）至正始三年（五○六）間。楷書，在河南洛陽龍門山古陽洞北壁。為龍門造像記名品之一。

釋文：

邑主仇池楊大眼為孝文皇帝造像記。夫靈光弗曜，大千懷永夜之悲，*踨不遘，葉生含靡道之懺，是以如來應(yīng)群緣以顯跡，爰暨**，*像遂著，降及后王，茲功厥作。輔國將軍、直閣將軍、梁州大中正、安成縣開國子、仇池楊大眼，誕承龍曜之資，遠(yuǎn)踵應(yīng)符之胤，稟英奇于弱年，挺超群于始冠，其行也，垂仁聲于未聞，揮光也，摧百萬于一掌，震英勇則九宇咸駭，存侍納則朝野必附，清王衢于三紛，掃云鯨于天路，南穢既澄，震旅歸闕，軍次之行，路經(jīng)石窟，覽先皇之明踨，睹盛圣之麗跡，矚目徹霄，泫然流感，遂為孝文皇帝造像一區(qū)，凡乃眾形，罔不備列，刊石記功，示之云爾，武。

10.《比丘道匠為師僧父母造像記》

無造像紀(jì)年，依據(jù)其風(fēng)格和所處位置，當(dāng)在北魏孝文帝太和末年和宣武帝景明初年間。名列《龍門二十品》之中。造像龕位于古陽洞北壁，高樹解伯都三十二人造像龕上方，大小不等共五龕。左側(cè)大龕，高133厘米，寬90厘米，深12厘米。圓券形楣，飾忍冬紋。龕內(nèi)主尊為戴冠交腳彌勒，有項(xiàng)飾。坐雙獅座，頭光中心刻蓮花，圍繞九尊坐佛，火焰紋舟形背光。兩側(cè)菩薩雙手合十而立。菩薩頭頂上方各一小龕，內(nèi)刻一坐佛。造像記位于大龕右側(cè)，小龕中間，高22厘米，寬46厘米，內(nèi)容是比丘道匠，造像六區(qū)，原"皇道更隆"，原與亡故的師僧父母"魂興神游"，同至"大慈與一切眾生樂"的西方極樂世界，以求避絕三途惡道。

釋文

大覺去塵，有生謂絕，尋處刊形，則應(yīng)合無方，升峰由源，思果依本，是以比丘道匠，住與妙因。今悟盡性，竭已成心，造像六區(qū)。上為皇道更隆，三寶無點(diǎn)，愿師僧父母，魂與神游，宿與慈會，身終百六，視絕三涂，動(dòng)不遠(yuǎn)于如來。有氣者咸資來業(yè)。

11.《云陽伯鄭長猷為亡父等造像記》

造像龕位于古陽洞口上方南側(cè)，共六龕，均為圓券形淺龕。分上、中、下三排，每排兩龕，其大小不等。圓楣拱內(nèi)刻卷草葡萄紋，主尊為交腳彌勒（已經(jīng)殘破）。左右二脅侍菩薩侍立。景明二年九月三日（公元501年）完成。 造像記位于佛龕右側(cè)，高50厘米、寬35厘米，記景明二年鄭長為亡父、母皇甫、亡兒士龍以及其妾陳玉女為亡母徐，各造彌勒像。碑文書法有上承漢隸、下啟唐楷的重要意義。

釋文

前太守護(hù)軍長史，云陽伯長猷為亡父敬造彌勒像一軀，一軀鄭長猷為母皇甫敬造彌勒像一軀，一軀鄭長猷為亡兒士龍敬造彌勒像一軀，一軀鄭南陽妾陳玉女為亡母徐敬造彌勒像一軀。景明二年九月三日誠訖。

12.《新城縣功曹孫秋生二百人等造像記》

簡稱《孫秋生造像記》。景陽三（502）年五月刻。在古陽洞南壁。（黃易拓得）正書，13行，上列為記，一行9字；下列題名，行30字。額正書‘邑子像’三字。額旁二太守名：右二行，右三行。乾隆拓本，其記第三行‘劉起祖’之‘劉’字畫完好。在洛陽龍門石窟古陽洞南壁。北魏宣武帝（元恪?。┚懊魅辏?02年）五月廿七日造訖。

此碑書犀利剛勁，寬博樸厚，較《始平公造像》筆法多變，龍門碑刻書法藝術(shù)的代表作品之一。孟廣達(dá)文，蕭顯慶書?？瑫逍校腥抛?。字體方勁峻拔，沉著勁重。筆法凝練自如。清康有為《廣藝舟雙楫》：“太和以后諸家角出，莊茂則有《孫秋生》”“龍門二十品中，約而分之，亦有數(shù)體，《孫秋生》沈著勁重為一體?！?/p>

釋文：

大伐太和七年，新城縣功曹孫秋生、劉起祖二百人等敬造石像一區(qū)，愿國祚永隆，三寶彌顯。有愿弟子榮茂春葩，庭槐獨(dú)秀，蘭條鼓馥于昌年，緊暉誕照于圣歲?，F(xiàn)世眷屬萬福云歸，洙輸疊駕。元世父母及弟子等來身神騰九空，跡登十地，五道群生，咸同此愿。孟廣達(dá)文，蕭顯慶。

13.《邑主高樹和維那解伯都卅二人等造像記》

簡稱《高樹造像記》，正書十行，一行14字?？梢娨话偃抛郑瑫ň麆沤?。景明三（502）年五月刻。在古陽洞北壁。造像龕位于古陽洞北壁右側(cè)，與步輦郎妻一弗為亡夫造像記為鄰。龕高94厘米、寬78厘米、深13厘米，主佛結(jié)跏趺坐，主佛兩側(cè)有二脅侍菩薩，均有背光。

此龕完成于景明三年五月三十日。造像記位于造像龕左下方，高40厘米，寬28厘米。記載邑主高樹、解伯都等三十二人的邑社造像，共同祝愿仙逝父母及見存眷屬的來生。造像時(shí)間于孫秋生二百人造石像記同年同月完工，發(fā)愿文也大致相同。

釋文：

景明三年五月三十日，邑主高樹、唯那解伯都三十二等造石像一區(qū)，愿元世父母及現(xiàn)世眷屬，來身神騰九空，跡登十地。三有同愿。…

14.《比丘惠感為亡父母造像記》

簡稱《惠感造像記》，正書，14行，一行5字?？梢娏?，書法沉勁方重，猶存隸意。景明三（502）年五月刻。古陽洞北壁。有翻刻本，第12行‘顧’字左上缺一點(diǎn)；末行‘像’字缺二筆。

釋文：

景明三年五月三十日，比丘惠感為亡父母敬造彌勒像一區(qū)，愿國祚永隆，三寶彌顯，曠劫師僧、父母、眷屬與三涂永乘，福鍾竟集，三有群生，咸同此愿。

15.《廣川王祖母太妃侯為亡夫廣川王賀蘭汗造像記》

簡稱《賀蘭汗造像記》為龍門造像精品之一。正書，原共有一百六十字，本帖精選清晰的前二十行精品一百三十二字，書法峻整雋永。景明三（502）年八月刻。在古陽洞頂部。正書，5行，一行10字。

釋文：

景明三年八月十八日，廣川王祖母太妃侯為亡夫侍中、使持節(jié)、征北大將軍、廣川王賀蘭汗造彌勒像，愿令永絕苦困，速成正覺。

16.《邑主馬振拜和維那張子成卅四人為皇帝造像記》

簡稱《馬振拜造像記》，正書，連額書“邑子像”可見一百二十八子，書法峻麗，別有風(fēng)味。景明四（503）年八月刻。在古陽洞頂部。正書，9行，一行15字。額正書‘邑子像’三字。最初選拓的〈龍門二十品〉中無此題記，康有為提出質(zhì)疑，方巖〈校碑隨筆〉以〈優(yōu)填土〉為唐刻而刪去。顧燮光〈夢碧移石言〉亦如此。

釋文：

景明四年八月五日，邑主馬振拜、維那張*成、維那許興族三十四人為皇帝造石像一區(qū)。……

17.《廣川王祖母太妃侯為幼孫造像記》

簡稱《太妃侯造像記》。景明四（503）年七月刻。在古陽洞頂部。正書，29行，前22行一行6字，字較大；后7行，一行4字，字較小。

釋文：

景明四年十月七日，廣川王祖母太妃侯，自以流歷彌劫，于法喻遠(yuǎn)，囑遇像教，身乘達(dá)士，雖奉聯(lián)紫暉，早頃片體，孤育幼孫，以紹蕃國，冰薄之心，唯歸真寂。今造彌勒像一區(qū)，愿此微音，資潤神識，現(xiàn)身永康，朗悟真覺。遠(yuǎn)除曠世無明惚業(yè)，又延未來空宗妙果。又愿孫息延年，神志速就，胤嗣繁昌，慶光萬世，帝祚永隆，弘宣妙法，昏愚未悟，咸發(fā)菩提?！?/p>

18.《安定王元燮為亡祖亡考亡妣造像記》

簡稱《元燮造像》正書，可見九十五字，并有淺刻佛像二幅。書法峻美，結(jié)體古雅。正始（507）年二月刻。古陽洞南壁。正書，13行。一行9字。

釋文：

魏圣朝太中大夫安定（石壞空五格）王元夑（安定王元休之次子，世宗初襲爵，官至華州刺史，延昌四年九月卒）造亡祖親太妃亡考太傅靜王（既元休，官至太傅卒，謚靖王。靜靖古通）亡妣（舊釋妃，非是）蔣非及見存眷屬敬就/靜窟（即古陽洞）造釋迦之容（容者像也）并其立侍（弟子是也）眾彩圓飾云**（*乃仙之俗寫，*即煥字）然愿亡存居眷永離穢趣升超遐（記從段乃重寫）跡常值諸佛龍華為會又愿一切群生咸同斯福正始四年二月中記

19.《齊郡王元佑造像記》

簡稱〈元右造像記〉。熙平二（517）年七月刻。古陽洞南壁。正書，14行一行16字。末為年款2行9字。古陽洞南壁的刻石完好，而北壁泐損較甚。

釋文：

刺史、齊郡王祐，體蔭宸儀，天縱淑茂，達(dá)成實(shí)之通途，識真假之高韻，精善惡二門，明生滅之一理，資福有由，歸道無礙，于是依云山之逸狀，即林水之仙區(qū)，啟神像于青山，鏤禪形于玄石，締慶想于幽津，嘉應(yīng)于冥運(yùn)，乃作銘曰：茫茫玄極，眇眇幽宗，靈風(fēng)潛被，神化冥通，舟輿為本，曠濟(jì)為功，德由世重，道以入鴻，超觀凈境，遐絕塵，圖形泉石，構(gòu)至云松，，三空，福田有慶，嘉應(yīng)無窮。熙平三年七月二十日造

20.《比丘尼慈香、慧政造像記》。

簡稱〈慈香造像記〉。袖龜三（520）年三月刻，在慈香窟。正書，10行，一行10或11字不等。

釋文：

大魏神龜三年三月二十日，比丘尼慈香慧政造窟一區(qū)，記乙。夫零覺弘虛，非體真邃，其跡道建崇，日表常范，無乃標(biāo)美幽宗，是以仰渴法律，應(yīng)像營微，福形且遙，生讬煩躬，愿騰無礙之境，建及恩，含潤法界，眾澤，石成真，刊功八萬，延及三從，敢同斯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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